贵州掠影四：老蔡回乡3——品酒对决

散人

序

老蔡是本散人的爹，今年63了。
散人30多年来从来没有清明回乡祭祀，没料到短短的一天经历了140年的里程。
4月4日那天，我忽然明白了中国人几千年来的生活习惯，乃至于信息时代对我们这个民族的冲击，在历史与进步之间，我不能确认那个更好。
李大钊说：西方文明疲惫于进取之中，东方文明颓废于静止之中。
老蔡已到知天命之年，他迷惑了，散人才到而立之年，更迷惑了。

[ 本贴由 散人 于 08-4-9 17:24 最后编辑 ]

散人

上部：故乡天下黄花——回乡

记得“故乡天下黄花”是部家族式的传记小说，叙说了长辈当关中土匪的历史，恰好，老蔡的大哥，已经在85岁那年去世的我的大伯父也有给土匪当文书的经历，我第一反映就是取这个名字作为题目。

回乡的道路是泥泞，比泥泞更让人烦心是横跨国道的收费站，人为的造成车流堵塞，现代中国文明把凡是带有收费、自费项目的西方文明统统都接纳了。

身负传统文明的老蔡在三妹车里伸出头了探望长长的车流......

散人

本来焦急的老蔡一看到俺的镜头，立即喜笑颜开，喊出一句能最准确代表他此时心理的话语：来来来！来照“上”来照“上”！
原来老蔡2000年第一次到海口时我带他到南泰鳄鱼湖照相，一个比他还要高的人妖冲着他喊了这么一句：来来来！来照“上”（其实是照相），从未见过如此怪物的老蔡吓的转身就跑，从此一照相，心情高兴时，他总会喊：来照“上”！

散人

老蔡是老三届的高中生，一生命运坎坷，中学老师退休。老蔡能够不被国道的收费站阻挡高兴的心情，得益于他今天把家里三个子女的三部车开走了2部回乡，虽然不是高档车，但经济型轿车组成的车队足以满足老蔡心理——我们家的都是私车，你的再好，是公车，当他面对他那些当年因为家庭成分较好，能上工农兵大学，现在从局长位置上退下来的个别同学时，他有了足够的心理支撑。

散人

老蔡的家乡是遵义市仁怀市，说城市大家不知道，如果说是茅台的故乡，你们大家估计会鼓噪让我带散茅酒，这年头散酒不好整啊，在后记里会有关于散酒的故事。

散人

回乡的道路上，在地图上很不起眼的的一个小地方：白腊坎。
左面是从遵义来的方向，右面是去毕节金沙的道路（名酒——金回沙窖酒的产地），我们的目的地是仁怀市。

这是我们记忆的第一重要支点

散人

第一次有完整记忆回乡大概是83、4年，老蔡带着我和二妹从毕节出发，经黔西到金沙，再从金沙到仁怀。
从毕节到金沙不过230公里路程，我们要提前一周买票，当天早上6点30分提前一个小时赶到车站，下午4、5点才能到达金沙，在金沙必须住一晚上。
实际上金沙到白腊坎不过30公里，而从白腊坎到仁怀市长岗乡（老家）不过也是30公里，但这60多公里只能是第二天的行程——因为没有班车，也就是公共汽车。
第二天我们须早上5点过从昏暗的旅社爬起来，挤上/爬上/冲上/抢上从金沙到遵义的第一班车，如果不能挤上/爬上/冲上/抢上，就要再等一天。

一个小时赶到在白腊坎后，又必须等从遵义到仁怀的班车，我和更年幼的二妹就在这里玩耍，在玩耍中看到班车飞驰而来，立即和父亲一起追赶班车，再次挤上/爬上/冲上/抢上，否则故乡就在第三天的行程里了！

[ 本贴由 散人 于 08-4-7 14:37 最后编辑 ]

大海

好，散人风格

二闲

还以为第一次得了个沙发.::21:

散人

20多年过去了，不但不需要再去挤上/爬上/冲上/抢上了，高速公路也开工了，但故乡的那些人和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