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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A级傻B的旅行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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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9 19:54: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A级傻B的旅行16.17

第16天   五月二十七日   周五
   

    河南老的喊该起来了,6点30起来,脚底发硬,阳光好,摸鱼二,空荡荡乡府大院,汽车响,麻雀鸣。7点20到对面老马餐厅,吃一碗粉汤,女老板开馆子二十年,汉回藏话都通,她说去河南有山路,不经泽库县,可以直接走。饭馆里的青年问我是不是记者,说去河南的路恐怕我走不了,牧民挖虫草去了,狗都放开,过不去。吃完,后院找根木棒,经我比划解释,住户由不给到让我拿走,连声谢谢,木棒太长,用红砖砸断,余下的差不多到下巴高,感觉刚好。买四个饼子三袋方便面,街上看到卖虫草的,一回民说,湿的一公斤九千,干的好的五万。指路都很热心,一位高个子藏族老人送我出街,指了河南的小路,说前面有多莫河乡(多禾茂)。
    8点20出多福屯,路遇的藏民大多友善,无论骑骡马的骑摩托的。不宽的山路上,三个摩托骑士停下来,看我的望远镜,问凉鞋是什么,虽然彼此几乎无法语言交流,但善意的笑容流露在脸上,我拍拍其中的大肚子,彼此哈哈而笑,各自行路。细流里洗了袜子,绑在防潮袋的细绳上,拿一个饼,边走边吃,食量明显增加。路上常听到,似尖叫,似怪笑,似鸟叫的声音,这时常常看到土色兔大的动物,我想就是曾经听说的旱獭吧,有时三四只,有时看不到,它们的声音是一种警报。
    1点时,临水一土房有烟袅袅,走过去,想讨水,地面一团黑东西,是藏狗蜷缩在地!迟疑的走,狗看到我,怒吼着向我冲来,声音低沉,来势凶猛,我惊慌的抡起打狗棒,狗张着大口亮出利齿,急促的吼叫扑咬,我手忙脚乱,尽管山坡有牧民喊叫,一个女人向这边奔跑,狗的凶势丝毫没有收敛,几个回合下来,我发现狗对付的是我的打狗棒,而不是人,摸清路数,我的心稳定了,我用木棒前面的坡口戳狗嘴,估计会戳出血,可是狗攻势不减,吼着咬坡口,我摸出相机,想拍恶狗像,狗是有意不成全我,突然强攻的声音动作都没了,狗退到几米外,卧地休息,咬累了?这一场意外的打斗,着实让我心惊肉跳好一阵,从来没有的遭遇,没有棒子,我死定了,牧区的狗太凶险!
    几分钟后,河滩烧水泡方便面,天落雨点,就着雨点吃完,沿河南行一段,与一小青年一背孩子的妇女相遇,语言不同,示意我休息,我看都是善类,便放包坐下,小伙子惊叹吐舌头,看望远镜看凉鞋,看到我裤子划破的口子,他用手做抓的动作,他以为是狗扑的,我起身欲走,他抓住我的手,贪婪的看手表。
    3点30到多禾茂乡,只有一条通透的街,不如多福屯一半大,一眼望穿,街上零星藏民贩虫草,乡政府的院子比多福屯充实,排房多,且贴白瓷砖。没有卖饼子的,提瓶啤酒边走边喝,由南口出,过桥,迎面三藏民从山脚来,衣服脏的无法说,我以为是劫我的来了,心虚的同他们打招呼,我身后过来一骑摩托的,三人和骑士说什么,三人象喝了许多酒,注意力不在我,自己吓自己,匆匆走过,半山休息,啤酒饮尽,微熏,飘然,脚痛不减,大约又是水泡先生来了。
    5点,溪水灌满水瓶,做好宿营准备,随路转来转去,总怕错了方向,招手问路,五辆摩托停两辆,让我坐他们的车。6点时,山顶平,很想找个住家,前两家拒绝,第三家也一样,想问路右第四家,一只壮狗,由前由远而近,绕到身后,左右画弧狂叫,忽的蹿上来,打狗棒空中抡响,狗就退去,仍然左右蹿弧线,我握棒子拖地走,因为上次经验,不抬起来,不给它咬棒头的机会,因狗的逼迫,第四家错过了,狗画弧的频率低了远了叫声止了,危险区已过,我拖棒向前,不再理会狗,突然,一声狗叫,腿被轻撞,猛的回头,挥棒,狗已退了,吓的我魂都飞了,这才是恶狗的最后一击。
    目标第五家已出现,一辆皮卡过去,停在我前面,问我去哪,让我上车,说住他们那里,就在山那边,看到车上有锅,我以为有馒头,车上的人打开锅,让我看什么都没有,孤独的我,望着车远去,感动的想哭,谁让我自作自受?
    太阳累了,下山睡觉了,我累了,前面的房子在等我?如果这家再拒绝,天完全黑之前,还有时间找背风平地支帐篷,开车人说的山那边,今天是赶不到了。7点,隔着几十米,我就对人影喊阿喽,走到近前,才看清是拿弹弓打麻雀的少年,我说住他家,他点头,又说还要问爸爸,到铁丝网门外,他喊爸爸,先出来一个女人,我用藏语问候她,接着爸爸赤脚出来,看看望远镜,大概是问我多少钱,我表示不是卖的,我迫切的看他表态,平静之后,我被留下来,爸爸指房门口的尕娃说,送给我,让我带走,我笑笑。我以为这孩子是女孩,直到第二天早晨,摸了巢里的小鸟,才确信是男孩。我在门前做请的手势,爸爸也同样请我,还是我先行,里小外大两间房,爸爸叫德库,儿子叫扎哈羊措,女人为我倒奶茶,端馍馍,我以为女人是妈妈,后来才知道,德库只有扎哈羊措一个儿,女人带两个孩子,他们什么关系?我问了也不明白,只知道不是夫妻。
    我记日记,女人常对我说“阿吧馍馍吃”“阿吧茶喝”,我不懂“阿吧”是什么意思,德库带了一男一女回来,他们都看看日记,谁都不懂,他们说了些什么,很快就走了,我还以为两人也要住下呢。女人切土豆牛肉准备做面片,德库非常热心我的望远镜,直到我弄明白他是想知道价格,我才放心。德库指着尕娃脖子上的挂牌,我搞不懂什么意思?我说黄色的,他说不对,我费神的转脑子,说金子,德库也说金子金子,又指指我,我才弄懂,德库以为我是探察金子的,我解释说,是看山看水看人看住房看牛羊的。女人又说“阿吧茶喝”,我才注意女人背上藏袍里藏着个孩子。
    8点多天快黑时,房子右侧的敬神灶显着烟火色,德库带我去看收牦牛,他有三百只羊,六十头牛,远远的看到一群牦牛自动往坡上来,走近,原来是七岁的尕娃在牛群后面,小不点竟能对付这群大家伙,惊奇,我不相信他有七岁,看上去更小,德库却很肯定。回到房里,扎哈羊措拿来藏区小学语文第一册,汉藏双文,问我汉语读音,德库让儿子又拿出一本藏语图册,问我虫草发音,又问价格,我说,小的二元,大的三十,爷俩惊的吐舌头。
    9点30面片好了,吃完,女人用水冲洗饭碗,抹布一擦,给我倒奶茶,我示意吃酸奶肚子痛,德库便不勉强我吃他们自酿的酸奶,德库端着酸奶,右手无名指碗里挑了两挑,送入口中少许,再用指头把红糖酸奶搅拌均匀,卧在毛毡上舔食,碗舔的干干净净,仍以卧姿,手托碗前伸,女人便倒了奶茶。
    外面起了好大的风,黑云中电闪,天那么低,黑压压的压抑极了,我庆幸能住到房子里来,躲过了被吹飞帐篷的危机。睡前,把脚底的水泡撕破,女人拿来盐,我道谢,不用。10点睡,扎哈羊措睡里屋炕上,我和德库睡炉子里侧,女人带孩子睡炉子外侧门口,德库一夜噪音,感觉他那呼噜,象快被憋死的人,终于吐出一口活命气,折磨我一宿,能睡好吗?听这声音,没憋死我就不错。



                  第17天   五月二十八日   周六    无


    6点女人起来,7点起来我,女人在牛圈,手抓稀牛屎墙外甩,背上不见最小的孩子,门口一堆衣服和羊皮,揭起,孩子睡的正香。泡两袋方便面吃,7点40出发,德库侧卧被窝,光膀子挥手。出铁丝网门,喊声,回头,七岁尕娃穿单衣追送打狗棒,这宝贝怎么能丢下呢!8点,忽然起了浓重的雾,能见度不足十米,五分钟神秘的雾散去。
    有水处,记日记洗袜子,觉疲劳过度,走不动。常有善良骑士让我搭他们的顺风车,我再三道谢,他们一再叮咛,小心狗。河南县不知有多远,包里只有两顿的食物,有可能会出问题。牧民家里讨水,一对老夫妇两个孩子加孩子妈妈共五人,老汉花白短发,土房简陋,房中挂有佛教图象,对话吃力,喝两碗茶,吃点他们的馍馍,道谢出来,老人指路,一条去河南,一条去甘肃,这里鼠患严重,草地上随处可见一片片的浮土,这是草原牛皮癣,鹰罕见,该引进食鼠动物了。
    远远的闻鼓声,稍近,百米外,一顶白色大帐篷居中,小帐篷四周散落,十几个红衣喇嘛,数个俗服牧民,不知在做甚。
    砖房讨水,老人也是花白短发,我一愣,误以为是土房那老汉,太象了,这里的老汉多短发,老人的家人给我烧了开水倒到饭盒里,几个骑士注视着我,翻背包找不到方便面,我记忆中有一袋?老人说他有方便面,还问我炒面吃不吃,只喝了水,继续赶路,今晚赶不到河南吃的就没有啦!最累的就是脚,眼皮肿胀不消,粗算一下,九天能赶到四川,几个骑士想带我一程,我道谢说自己是康当康当的。
    4点多,乌云密布,以西边为重,我行在山上,天就象大锅倒扣大地,扣不严,天边还透亮,虽然脚痛也顾不上休息,隆隆的雷声催我急行,乱猜,过前面的山就是河南。雨点落了,近处山坳有住房,急忙向那里奔,风雨比我快,挟着我跑走,绕过拴着的狗,从后面转到门前,敲门,炕上的女人隔着玻璃窗点头招手,家中三人,小女孩切土豆,十六七岁的尕娃端来茶馍馍,我坐炉边,外面风雨雷齐疯狂,象要摧毁房子,我向女人求宿,以为她同意了,以为她听懂了,半小时后,大雨停了,女人发出“速速”,知道她只同意我避雨,离开这一家,到几十米远的另一户夫妻那里,丈夫说住没地方,诚恳的让我吃完晚饭再走,现在住最主要,吃晚饭天就黑了,到哪找住处?
    余风余雨中走呀,唱: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过小山梁,雨停了,山下有房,且是砖房,砖房大多是生活好点的,有奶茶喝,孤零零一排联体房,有五六七八间,路边的一间,里面有好几个人,站门口求宿,一说就答应了,虽然语言难通,手枕的睡姿通用,其中两人面熟,快速收索记忆,是路上要带我一程的骑士,我还送他大拇指,是老二,还有长发乱糟糟,粗犷野性英俊小伙 ,白色脖套围脸,是老三 ,当我指认出两兄弟时,两兄弟都很高兴,我记忆中没有老大,三兄弟一起贩虫草,只有老大略懂汉话,他们正去虫草泥,老大说河南两小时就到,流露不想留我之意,奈何两兄弟坚定的收留我,老大不再追逼。
    5点45止步,享受奶茶馍馍,帮他们去了二个多小时虫草泥,刚才脚痛,现在坐的腰又痛。加上我房子里四个男人,还有几个女人,一个象座山一样的女人,稳坐在门口的大床上,抽驰牌烟,是老大的岳母。虫草泥活干完,老三带我去铁丝围栏边尿,他两指作环状,一指作插的动作,我装不懂,他指一房门,我以为是他的房间,我走上台阶掀门帘,他在台阶下笑我,我知道这小子在逗我玩儿,我猜女性住这。我摸鱼儿,老大脱鞋,房外五体西拜。回房记日记,老大老二用计算器算计今天的收获,老三缝皮衣,女人包包子,我也试着包几个,泰山一般的岳母享受香烟,她的家庭地位提升,不用做任何家务。他们的炉子设计很好,有一段烟道下面是牛粪烘干箱。包子蒸好,老大媳妇腹痛不吃,听不懂是不是胃痛,拿出一片吗丁啉给她吃,半小时后还痛,她拿出寺庙里求的土药,我说不要吃,拿一片芬必得给她吃,我想芬必得一定会止痛,我曾经牙痛裂了,都能止一天的痛,半小时后,对她居然不起作用!
    10点30,老三带我到最里的房子,外间一袋袋青稞,里间四张床,一张堆了好多被子,睡前老三又给我作行淫手势,说:上面。我不知指哪里?不知是不是指家里十六七岁的女孩,陌生地方,语言不同,哪有这个色胆?睡我的睡袋,外盖干净被子,老二是我睡着才过来睡的,好温暖的一夜,只是又尿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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