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2个男人的友谊，再发这篇我曾经自己删除的文章

散人

题记——
想起有一天和影子喝酒的时候，她告诉我，说农夫的车里总有散人最爱喝的湘泉，我端着酒杯马上给农夫打了个电话，农夫说他上海口后会给我电话。突然某天晚上手机没电，第二天下午开机时看到了有农夫的电话记录，不免有些感怀，这个月来讨厌的财务一直没有发工资，使我不能邀约农夫对酌，找出这篇引发了散人在车友会“政治生命”动荡的文章再读一遍，还是有很多感怀一下涌到我的心头，那样的阳光和星光还有醉后的心态还能出现在农夫的庄园吗？
其实，曾经的争执，我已经不放在心上，散人的独处已经习惯，只是这经历过山川云月洗礼过的2个男人之间的忘年友谊，越发显出他的珍贵。
农夫大哥，来来来，干一杯，为这漫天的夜色，为这夜色下的黎明——

[ 本贴由 南海散人 于 04-5-19 10:48 最后编辑 ]

散人

                             灯下漫笔系列——农夫的庄园
    很久没有动笔为一个朋友写点东西，还是一个网友。可自打昨天从农夫的农场回来，有一些思绪总弥漫在海口浮华的空气中，以至今夜不能成寐。
    农夫并不姓农，俱乐部会员列表里也没有资料，据说他有一个很奇特的姓，我一度怀疑有八旗皇族血统，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住在土谷祠里。
    本月6日，我的小夏利带着一丝期待前往位于林旺镇的农夫庄园（农夫一再强调是农场），在穿过不高却散发着田园浓烈气息的芒果林后，一栋民居掩映在竹林和不知名的藤类植物中间，身着红体恤顶着草帽的农夫和两三个工人在编制农作物的遮光罩网，他抬头冲我笑的时候，额头上的汗珠折射出下午4、5点太阳的光芒，嘴角露出欲说无语的神情。
    抢先上来打招呼的是他的赛犬，温顺的“干狼”仅仅在香水弯接触过我和呱啦的味道，却没有忘记，而几条小型犬却叫个不停。
    还没来得及坐稳，又是秋日下午4、5点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花丛轻轻打在我身上，没有蝉鸣，倒是鱼塘边孵蛋的鹅不安静，才几分钟的时间，刚才还表示忠心的小狗已经摇着尾巴眼巴巴地望着你。
    没有休息，逐步兴奋的农夫迫不及待的领着呱啦和我参观农场。穿行在低矮的农作物间，农夫已经开始生茧的手轻轻滑过芒果的树叶，生怕触痛这些无言的生命，还是秋日下午4、5点的阳光，班驳地洒在农夫的脸上。他细说这些植物的时候，让我想起年少时向同伴炫耀自己过春节的新装和不曾见过的花花绿绿的糖果。我想，此时他和农夫的差别就是鼻梁上应该价值不菲的墨镜。他轻轻扶起低头的芒果花的轻柔，《角斗士》里马克莫修斯将军梦想回到长满橄榄树庄园的梦境中滑过麦田的手也不过如此。
    在他100多亩的农场后部又是一个鱼塘，挖出的泥土被堆成了一个小山，如果是我一定会做一个凉亭，还会取名“听雨亭”或“稻花香”，可农夫就搭了个简陋的棚子。我还为浪费这么好的地方暗地叹息的时候，农夫说，有月亮的夜晚，他会和农妇拿两瓶啤酒，两人静静地或坐或躺，以星空下酒，邀远山入怀。我此时不免惭愧起来，听雨亭再雅，也是人工造的，窝棚再俗，也是通透的。
     夜色渐渐的厚重起来，小屋的灯光和围墙四角农人的灯光也次第亮起来，隐约还有孩童的打闹声。餐厅里一桌酒菜已经上桌，农妇的令尊令堂已安然就坐。我还在为坐哪里犯愁时，一直不说话的老太太以标准的京腔发话：就坐那里吧！我当时只想作揖请安，问“老太太好！老爷子好！”。农夫请来的两个丫头都长得很大气，听说农夫偶有晚上带她们到镇上唱街边卡拉OK，一元钱一首那种。我想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让她们盘上发髻，一个取名叫明月，一个叫清风；再找两个，一个叫紫桐，一个叫青菜，哈，倒很对仗工整！！！！
    晚饭后的农夫在我的言辞鼓动下，酒渐渐的多起来，两个丫鬟适时地换上新酒，最后干脆把储藏室的一箱力加都搬出来。星空下、池塘边，我们四人就这样满无目的的聊着，聊到紫桐的舞跳得真棒，聊到明天的彩票会不会中奖，聊到年轻的时候，聊到最后农夫不象农夫，又回到他当年金戈铁马打江山的模样，聊到他手底下掌管500员工的风发，聊到他大声怒斥为什么不保留旧社会一夫多妻制！最后散人我当年对某同学午夜下黑手的群殴故事也重现在唾沫飞舞中。最后聊到他40多岁就从高干的位置上主动请退的英明和创办农场6年的心路历程。
    星星渐渐地多起来，农夫在午夜的寂静中慢慢起身睡去，我想如果20年前，这点酒一定是农夫把我拿下，或许他根本不会与我这样的布衣对饮，而现在的农夫更象我的兄长和父辈，又和我老家种田劳作的伯父有些许类同，都是善良的眼神和对事物的通透。他说，我一和散人喝酒不知不觉就多，我想不是我多么的英俊，而是我的眼神中也有一点点对土地的敬畏和对生命的悲怜。
    离别的时候终究要到来，我不忍，因为我一直都是属于大山和田园的，尽管我6岁后一直生活在都市，可我总会被农人下田的号子打动，会被田间马铃薯没开花的嫩牙吸引，而只是多了些所谓文人的牵绊，只有农夫是纯粹的、撕去伪饰的，能体会泥土芬芳的。
    从农场到高速公路的入口不过9公里，正好、也许、是真的——农夫说他有朋友约他到路口，他可以和我们同路一程，而农妇和农仔就自然地坐到他车上，四、五十岁的两口就这样一直说着话，笔直的过国道上我来时开到100，而此时他们的车速只有60，我和呱啦默默地跟在后面，生怕按响喇叭惊扰他们一家三口。路口，农妇和农仔换上我的车，我终于按响2声喇叭到别。
    我们的前方是海南最繁华的城市——海口，那里农仔要进行他的学业；我们的后方却又是秋日下午4、5点的阳光，有微笑的农夫和农妇年迈体弱需要在三亚过冬的父母，农夫还得在那里守着，尽一份为人夫、人父、人子的责任。
    我突然想起我妹妹上大学时一篇曾经写我父亲送别她的作文：已经开始年迈的父亲在站台上扬起手，为最疼爱的女儿送别。花白的头发在暮色中特别醒目，父亲曾对我说，人的一生只要不停止，总会有需要尽到的责任去推动你不停的努力奋斗，而老人们总会在远方的院子里盘算你回家的日子……
    夏利高速行使在东线高速公路，我默默的决定，等把阳光的婚礼操持完毕，我一定会组织一个车友会的小分队再去探望农夫，说不定那天夜里，我按耐不住自己的思绪，就会放下一切工作和海口的浮华，驱车去看望农夫和他的农场。

云端

真好，真好，写得太好了，怎么能写得这么好呢？

农妇

早俩天的晚上还在打电话想约你出来喝酒。车就在你家楼下停着。电话转到秘书台了。半天没回话。以为你诫酒了::::

散人

农妇，我说的就是这个事，呵呵，等我电话吧！！
谢谢云端漫步，谬奖了。。

还没睡

农妇

我以为你从此要改斜归正，不抽烟，不喝酒，不。。。。。。下班就回家。。。。。作一个新时期的居家好男人了。:::

散人

好男人自然要做，情趣也是少不了的，只是要定量适可而止并且事先打报告就行了，嘿嘿

clever_pig

一看到散人的文章，我就情不自禁地用一份伤感去阅读·

散人

猪啊，想不到你色咪咪的外表下有纯真的心灵，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