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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大海

兵器军事知识专贴-武直十高清大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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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7 08:58:47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不起作者了,实在看不完。希望有同学写个归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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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8 00: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没了呢???继续!!!!!!!!!!!!!!!!!!!!
把你口袋里的钞票放我口袋,把我脑袋里的观念放你脑袋!骚扰电话:139-076-26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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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8 00:28: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字都没看,傻啦,都什么年代了,还看这么长的东西。
[color=blue]好运该轮到我了吧! [/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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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8 00:50:43 | 显示全部楼层
风牌575:你好!大头来也,为你火力支援。
细读你讲述的故事,再次将我带回了二十六年前的此时,那一幕幕我们亲历的场景,亦真亦幻恍如昨日,不由得时而沉思,时而会心一笑。你从一个普通士兵的亲身感受,用一个现代人的眼光来回顾、观照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争,又以含有大量“你”字的面对面的平实笔法来讲述,有论有叙,不同于“小说”,读来别有一番滋味,更佩服你能记住那么多细节,借用一句我们丁队的感慨,“我靠!”。共和国历史上发生的历次战争和事件,其细节和民众的感受都被意识形态和英雄光彩屏蔽掉了,将来的人写今天的历史是不是也要“戏说”?因此应该有大量的“民间写作”。你就奋不顾身义无反顾呕心沥血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磨穿铁砚披星戴月熬灯费腊不辞劳苦强打精神劳逸结合地继续写吧!希望早日看到全作。

斑竹及各位看官:我就是《橡胶林的回忆》中的那位叫“大头”的,我和“风牌575”是重庆八一小学的同班同学,中学毕业后“上山下乡”,一个去了西北,一个在西南,天各一方,杳无音信。30多年后有缘相逢,已是华发满头,没想到我们20岁那年竟同在十三军服役,并一同上了战场,一个步兵,一个炮兵。今天我来火力支援,整几个段子助兴。

另只眼睛看越战之吃、喝、拉、撒、睡、穿、行等(一)
吃。开战前一天,每班分了一盆面粉和饺子馅,要求各班包饺子,我们班大多是南方人不会包饺子,就我一个北方人,我和好面准备擀面片,连部知道了,坚决不同意,指派排长和司务长到我们班帮助包饺子,吃了一顿壮行饭。
我怕吃压缩饼干,甜不甜咸不咸,味道很怪,嚼在嘴里全是干粉,唾液都吸干了。临战前,我只留了一块压缩饼干,其它全分给了班里战友,却独吞了一条金象牌香烟,我的挎包里三样东西:一块压缩饼干;一条香烟;一堆子弹。打柑塘的前一天,碰着几个刚下来的饿鬼似的步兵,见面就问有吃的没有,我命令全班战士将压缩饼干悉数捐出,看着他们几口便一扫而光。
2月19日凌晨1时,转移阵地到越南境内。出发前每人喝了一小碗稀饭,一天的行军、测量设置炮阵地、警戒、巡逻、搜索,一直到天傍晚,有战士嘀咕:“一天没吃东西了”,大家顿时腿肚子一软没了劲,踅到山下找着炊事班,抓起冷饭团猛吃。
开战几天后,后勤越来越严酷。一天营里要各连司务长带上砍刀集合,不一会司务长扛着一个牛腿回来了,全连吃了一顿好饭。
有天在柑塘磷矿附近的公路上巡逻,见几个步兵兄弟每人抓着几只鸡,碰上了师部参谋长,喝令放掉。鸡扔了但没松绑,参谋长转身走后,几个战士拎着鸡赶紧跑了。我们巡逻到一户住宅,见屋里有鸡蛋和酒,好久没沾荤腥了,那个馋,又怕有地雷,学着《地雷战》里鬼子的样,看看装鸡蛋的篮子有没有连着地雷线,用指头沾着偿酒有没有毒,最后将鸡蛋弄着吃了,酒还是没敢喝。
夜晚抽烟是一绝,两手握着划火柴几乎可以不露光,点着后烟头拳在掌心里,再不就躲在雨衣里抽。

另只眼睛看越战之吃、喝、拉、撒、睡、穿、行等(二)
喝。在越南闷热的气候里,一壶水管不了一会,要不断地找水。为防毒,战前教育我们尽量喝流动的水。有一次喝溪水,满嘴腐臭,抬眼看溪水上游处,一具腐尸泡在水中。找不着流水时就只能喝死水,但水面最好要大(步兵在阵地上还有喝牛蹄印里的积水)。一日在村中搜索,口渴生烟,见一阔眼井,水清见底,但不敢喝,押来一村民要他先喝,观察片刻,没事,便扑上去一阵痛饮。
也喝过好东西。打下一座罐头厂,成箱的罐装菠萝汁整车整车地往回运,路上碰着了,运输兵会主动地扔下一箱。用刀在罐头上扎个眼,脖子一仰,就看见喉节上下跳动,发着咕咕的声音,那个芬芳甘甜,琼浆玉液呀,其味终身难忘。战后许多四川百姓都品尝过。
也砍过甘蔗。3月16日往回撤时,口渴难耐,营部同意每班派两人砍甘蔗。我们坐在车上边走边啃,后面传来几声爆怍声,跟在我们后面的坦克压响了地雷,防步兵雷,坦克没事,我们营长倒吸一口冷气。
还有喝得受不了的时候。回国时,一路上数不清的凯旋门,老百姓那热情的劲啊,没有谁不为之动容。每过一个凯旋门,老乡们就往你怀里塞鸡蛋、香烟、冰棒。干的能留着,难对付的是喝水,一个个热情地捧上一杯水,谁的能不喝啊!到了驻地满肚子是水,第一件事就是撒尿。

另只眼睛看越战之吃、喝、拉、撒、睡、穿、行等(三)
拉撒。战场上最方便的莫过于方便。前急,随地;后急,亦随地,完了揪片绿叶一抹。不敢去远处的草丛,一怕地雷;二怕竹签陷阱;三怕当了“舌头”。女兵就可怜了。
在炮阵地上看过一景。那天因全连吃了不洁食物,大多数战士跑肚子,炮火一停,战士们便迅速散开,就地蹲下,一通急泄,不等泄完,号令一响,提着裤子就冲上炮位,谁也不笑谁。我们班因经常吃不着连里的饭躲过了这一劫。
就在这天,指导员通知我火线入党啦,俺爹的愿望实现了。

另只眼睛看越战之吃、喝、拉、撒、睡、穿、行等(四)
睡。裹着雨衣倒地便睡,好在是旱季,没有什么蚊虫旱蚂蝗之类。吊床只在战前用过一次,窝得不好受。遇着下雨就往车底下钻,或支着炮弹箱挡雨。
最怕是黑夜,“八公山上,早木皆兵”,那是人家的地盘,我们不熟悉,谁知道黑咕隆咚里会从哪钻出个特工或游击队。所以夜里很少睡、睡也不踏实。
2月19日到越南的第一天晚上,我们班警戒。我们爬在路边的沟里,沟坎前有一条灌木丛,往外是一大片收割后的田野。后半夜,田野远处传来一阵阵清澈的竹梆子声,几头牛晃悠悠地朝我们慢慢走来,我们打开枪栓保险,托着枪密切观察,旁边一个战士小声说:“阿福?”(越南影片中的战斗小英雄),我一听,心便提到了嗓子眼,隔着灌木丛看不清,我想爬上坎靠近观察,可双腿像灌了铅抬不起来。牛没有继续往近走,转了个弯向远处去了。我松了口气,掌心里全是冷汗,第一次领略了恐惧。打了个盹天亮了,我一个箭步轻巧地迈上了那道坎。
打柑塘那几天,通知说越军三一六A师特工队可能夜袭炮阵地,我们三天三夜没合眼,人困的神志不清,炮声中就地倒下便睡着了,指导员把我们一个个踢醒,叫挖猫耳洞。谁挖得动啊,做了两下样子,指导员一走我们倒头又睡,哪怕炮弹掉到头上。三天不睡觉就不怕死啦,顾不上。(所以审罪犯时,用强光灯照着,轮流着审,审他个三天三夜不让睡,十有八九会招供。)睡了一阵子,又给踢醒了,阵地上一片慌乱,一架侦察机贴着阵地山头盘旋两圈,大家纷纷砍树枝伪装火炮和弹药,炮车躲进了林子,有枪的战士组织对空火力,我心想:遭了,侦察机过后肯定是轰炸。营里打电话报告上级,过一会接到电话,说军部告知是我军的侦察机,营长气得摔掉电话破口大骂:格老子下回再不事先通知,把它龟儿揍下来!
下午时分真出事了,随着头顶上划过一声呼啸,一颗炮弹落在了阵地后的山坡下,不远处是我方的一个临时弹药集散地,那里有大量的弹药、汽油和进进出出的运输车,凭着炮兵的经验,这里完蛋了。果然,紧接着第二发炮弹不偏不倚击中了目标,顿时一片火海,浓烟滚滚,弹药横飞,汽油桶嘣上了天,足炸了近一个小时,伤亡和损失很惨。炮兵请求步兵协助搜山,据说抓着一个带步话机的特工。这天又没法睡了。

另只眼睛看越战之吃、喝、拉、撒、睡、穿、行等(五)
穿。全身的确良换成了棉布军装,的确良见火后会巴倒烫。衣领上两个领章背面写有部队番号、姓名和血型,血型是为了抢救用,姓名是收尸用的。
光头上顶着布军帽,没有钢盔,(后来的老山战斗有了钢盔。可怜“风牌575”他们那时是硬着头皮往上冲)。军帽上用树枝叶编个环戴着作伪装,过一会就不知扔哪去了。转移阵地到越南的第一天,上级要求半小时内火炮支援准备完毕,营里给我们班的测量时间只有十来分钟。当时周围还有稀稀落落的枪炮声,我们跳下车便跑上山开始作业。限时完成任务的巨大责任压在肩头,顿时便忘记了生死,完全把战场当成了训练场,我命令全班战士扔掉所有碍手碍脚的伪装,火速完成任务。任务提前完成了,事后却被黑脸墩实的马营长一顿猛训:“谁叫你们扔掉伪装的!你们要是死了!格老子阵地交给哪个!”这训斥声比表扬还好听。
腿上裹着绑腿,三米多长,十厘米宽,草绿色。战前每天早上都得缠啊绕啊,像老太婆裹脚。要裹得紧,走一天不松,还要裹得美,有什么“人字型”、“鱼鳞斑”等,想必是哪个老革命传下来的,裹好后双手叉腰一挺胸,活脱脱一个现代板的八路军。开战的近一个月时间几乎再没有松过。退伍后,将它包了凉席的边,现在后悔没把它珍藏起来。
脚上蹬一双高腰帆布胶鞋,这是专门为对付越军而发的新式军鞋,称为“钢板鞋”,据说鞋底里夹着几片钢板,专防越南的竹签阵,后来有人拆开过鞋底,所谓钢板是几片硬帆布。穿着这双鞋爬山趟水,湿了干,干了湿,脱了鞋看脚,泡的刷白,其味同腐尸。
军装里的白衬衣已呈深灰色,两面比较着穿,将颜色稍浅的贴肉,过几天再一翻一面,一直翻到回国。小个子战士可以找越军的衬衣,我没捡着一件合适的,就这样穿着回来见祖国的人民。亏了那些热情的大婶大嫂们怎么洗的。

另只眼睛看越战之吃、喝、拉、撒、睡、穿、行等(六)
装备。开战前,后勤部门到连队检查装备,要我全副武装上磅,先称毛重,再称净重,两下一减,皮重足有近60斤,可想战士们都像骡子样驮着重负在行军打仗。我的装备清单大致如下:冲锋枪、子弹袋、4个弹夹、望远镜、背囊、吊床、军毯、雨衣、作业袋、指南针、计算盘、计算夹、一沓地图、挎包、干粮,碗、水壶、防毒面具、砍刀(有的是工兵铲)等等,双肩交错有十余条背带,腰上一圈没有空隙,其它战士要扛器材比我更重。
步兵就更不用说了,机枪、迫击炮、无后坐力反坦克炮、火箭筒都是大家伙。

另只眼睛看越战之吃、喝、拉、撒、睡、穿、行等(七)
放哨。
临战前的一天夜晚我带岗。半夜我去查岗,我端着冲锋枪警惕的向哨位走去,到了哨位,没见人影?我低声喊了两声:“口令!…口令!”没人应声?脑袋顿时嗡的一下:被摸了哨?抑或…?会是什么情况?我猫着腰迂回着往回找(往回找人是很危险的),找了一会儿,听见一个声音小声叫道:“班长!”是我们班的战士,抱着枪蹲在一个旮旯里,我火冒三丈,上去照屁股就是一脚,将他又拽到了哨位上。
到越南的第一天晚上,团指挥连一个排长查哨,哨位没人,他向驻地方向往回找。几乎退到驻地的哨兵见到前方(敌方)有人过来,子弹和口令一起出膛,排长身中四弹倒在血泊中无辜牺牲。

另只眼睛看越战之吃、喝、拉、撒、睡、穿、行等(八)
行。行军巡逻有讲究,尽量踩着前面人的脚印走。刚走过车的车辙可以踩,有田埂不走大路,有硬路不走软路,最放心的是水泥路,大着胆子往前跑。我们班常搭乘师、团的吉普车跑阵地,司机小心地压着前面运输车的车辙开,无奈小车轮距窄,顾了左就顾不了右,只好将另一边交给上帝。
战斗纪律规定:车辆抛锚若三分钟内修不好便推倒到路边,不得阻塞道路。我们连的炮车和驾驶员非常争气,近一个月的战斗没有一辆车出故障,回国后却纷纷抛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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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18 08:11:26 | 显示全部楼层
【黑暗中的怒火】(下)

我们终于爬过了松土,来到了半山腰上,悄悄的向前摸去。

突然我的前面闪动着火光,并传来了“夸拉夸拉夸拉……”的枪运动的响声,伴随着子弹的呼啸声一个黑影从我身边一跃而过,我本能地伸手去抓没能抓住,那家伙很快地滚入草丛没了身影。

我知道这是前面侦察兵开的枪,就是那侦察班长李汝新,只有他们才装备了我们所说的64微声冲锋枪,老百姓说的“无声冲锋枪”。那枪打出来就只能听的见枪栓的响动,听不见枪声。很显然他是想把那逃跑的人击毙,枪口是追着那小子射,但他没想到我就在他的下面,子弹对着我来的,就从我身边飞过。

“别开枪!我在这!”我小声喊到。

“是越军跑了!快开枪!为什么不开枪?”侦察兵冲我喊到。

“我怎么能开枪?我的枪一响就暴露目标了!”我争辩到。

“那你怎么不抓住他!”侦察班长埋怨到。

现在想起来真是废话!我当时要能抓住他的话,我军又一个“战斗英雄”了也诞生了。

“别争了!跑了就跑了!快往前!”连长对我们的争论进行了制止。

虽然大家都压低了声音,但可以感觉到每个人的神经都是高度紧张的。

“打死了一个,跑了一个!”侦察兵报告到。

“这是敌人的前哨!大家注意隐蔽接敌!”连长命令到。

的确,我们前面出现了一道战壕,被打死的越军就睡在里面,黑黑的影子躺在那,再没有了声息。真可怜,也许是睡着了,没有发现我们摸上来,另一个反应快,跳出战壕就向山下跑去,他哪知是向我们正在上山的方向跑,好歹他进了草丛,否则一定会被我们活捉。

就这样,我们悄悄的迈过了越军的第一道堑壕,隐蔽地接近了敌人。


很快,我们上到了高地顶端,高地上的中间有一条简易公路,这是越军用来给阵地运输物资的路,路的两边是一人高的茅草,我们沿着路的两边摸索着前进。

突然我的前面10多米的地方串出一个黑影,大叫到:“莫迪嗨#&※……!”,并拉动了枪栓――哗啦!。由于太突然和紧张,我实在记不住那家伙喊了些什么。只感到情况不妙,我便迅速卧倒,随着喊了声“口令!”……
我的战友也跟着向对方喊到“密切!……”

由于有我们的侦察兵和走散的三连兄弟在不同的方向,我不能冒然开枪。虽然我知道那家伙冲我喊的是越语,但我的“大脑控制中心”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敌人。我可以立即开枪消灭他,即便是我知道已经和越南人遭遇,但我的本能反应还停留在平时人与人的交往上,你问我一句,我也得问你一句,或是搞清楚情况后再说的反应上。

的确如此,越南人比我反应快。

当我们冲他喊口令时,那小子已是用“哒哒哒……”一个点射向我们作了回答!

枪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子弹打断了我头上的茅草,折断后的茅草掉到了我的头上。我的“大脑控制中心”这时才向我传来了开枪的指令!我没有任何犹豫,食指立即向枪机上压去,“哒哒哒,哒哒哒……!”我用我的56式猛烈的进行还击。

“开火!是越军!”连长高声的喊到。

顿时,山头上枪声大作!我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在前面的士兵几乎全部射响了手中的武器,对越惩罚的怒火就这样开始燃烧了!

其实在那一时刻,这一系列的反应是很短暂的,也是很激烈的,包括我们大家之间的对话和行动。

可以听得见越南人喊了两句什么,估计是向他的同伴喊到“中国人来了!快打!”或是“妈呀,他们打过来了!快跑啊!”等等,不外呼就是这两个内容,不过那喊声对我们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已经摸上了高地,我们就是要占领这高地,就是要打你们这群臭小子!随便你喊什么吧!随后就只有枪声、是激烈的枪声在黑夜的山头上回荡。

“用手榴弹!”“快投弹!”连长催促着大家采用新的攻击方式。“姜真是老的辣!”我们的这个连长刘明丰,在当时的连长年龄中,已是一个年长的连长了,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真令我佩服!在那种情况下能够清醒地提醒他的战士用手榴弹来攻击。

说真的,在那一时刻,很多战士都忘记了这一最有效步兵攻击手段。你想,在那黑夜中,你能看的清目标吗?就是你能看清黑影,你又能很准确的瞄准吗?越军在离你那么近的距离开枪,不是也没能击中你吗?你打过去的子弹还不知打到了什么地方。对!用手榴弹!我迅速的掏出手榴弹……!



平时,掏手榴弹动作还是很快的,可那会儿总感觉半天也掏不出来,掏出来那盖子也拧不开,手上全是泥呀,都是爬那山坡爬的,再接着是掏拉环,咳!这几个动作我觉得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完成,终于把手榴弹投了出去。

“用了很长时间才完成了投弹动作”那只是一种感觉,要是那会儿慢了现在我还会在这写回忆录吗?

连长身上是没带这些武器的,他看到大家的投弹不是那么密集,他着急呀!在他身边的战士身上乱抓手榴弹,过来一个他在人家身上抓一颗,一连手上抓了好几颗手榴弹,一颗一颗的向前投去。在我身后,也有我们的战士扔出了手榴弹,爆炸就在我的前方不远处。

有人喊着:“投远点!前面有我们的人!”

还有人在喊“张桃根!张桃根!快投弹!”

张桃根,是我们连二排四班的一个贵州战士,个子175cm左右,身体素质极好,投弹能投远78米左右,是我们连有名的投弹标兵,也是我战前羡慕人物之一,他的军事技术好,平时在大家心目当中威信很高。

呼喊他的名字,就是让他多投弹,至于他那晚投了多少弹我没问过他,但我们所有的战士就这样向敌人射击、投弹。

“轰轰!轰!”“哒哒哒!哒哒哒!”那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绝不是我能用语言形容的。

说到这很多人会问“你害怕吗?”说实话那个时刻真不觉得害怕,也没有害怕的时间。自从侦察兵向我的方向开枪时刻起,一直到遇上和越南人打起来,我就没觉得那子弹可怕。

记得在临战训练打靶时,那子弹到处乱飞,“嗖、嗖、嗖的”,尤其是那枪口对着你射击时,那声音真让人感到可怕。现在可好,子弹全是对着你打的,怎么没有了那恐怖感?甚至觉得枪声也不那么响了。手榴弹投出去就在你前方10多米的地方爆炸,弹片飞的呼呼啦啦的,你也不觉得害怕,好象是我们在过节时放的鞭炮,没什么威力。总的来说那种感觉就象两个小男孩打架,互相挥舞着拳头,谁也不知谁会打到对方,反正是一阵乱舞,谁挨上了谁倒霉。

狭路相逢勇者胜!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上!注意沿堑壕搜索!”

“散开!向两边搜索!”

“注意战壕和洞口!”连长、排长们不停的在下达着命令。

我们打的猛,也很突然,对越南人来说完全是兵从天降。越军完全没有想到我们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阵地上,更搞不清我们从哪个方向上来。或许他们大部分还在坑道里睡觉,偶尔冲上阵地的越军也弄不清哪个方向上有中国人,他们只能朝着我们的乱开枪。有一些越军还刚从坑道里跑出来,就被我们堵在坑道口击毙了,真痛快呀!

“火箭筒在哪?火箭筒上来!”连长喊到。

“火箭筒来了!”两个火箭筒兵扛着火箭筒上来了。

“给我射击!”

“轰!”一声,火箭弹射了出去。“哎哟!”后面却有人叫了一声;“有人在你后面!”原来是火箭筒的后喷火焰喷到了我们后面战士的身上,好在没有太大的伤害。

“三连的站出来,跟我冲啊!”三连的一个排长勇敢的站了起来大声的叫着。

“三连的冲啊!”一群人跟着附和着、并站起来向前冲去。

在我印象中有非常深刻的一幕,是其中有一个三连的机枪兵,他把机枪的背带挎在肩上,冲到我的左前方,站在那象端着冲锋枪扫射一样对着前方黑黑的夜里就是一阵狂射!我之所以有这么深刻的印象,是当时就觉得那样不会打倒任何敌人,只能被敌人打倒。他之所以要那样做,无非就是想要表现他的勇敢,就是想要表现出他们三连今夜是主攻连队,虽然他们走散了,但为了他们的集体荣誉和任务,他们必须这样做!多么可爱的人啊!我们那时都年轻,血液是很容易被激热的。现在想起这一幕来我还会为他们惋惜。

“二连的给我上!”我们的刘连长也不甘落后,向我们命令到。

所有的战士都向前冲去,各自向着自己寻找的目标射击。

这时候枪声已从各个方向上传来。我知道,那是我们军的其他两个师在另外两个方向上打响了。其中37师的滩头阵地就在我们旁边,主要的一个山头是230高地,离我们要攻击的最后一个194高地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听的见那边的枪炮声很激烈,也看的见那边爆炸的火光。

在我的印象里,那天晚上,是我们这个阵地响起了对越还击作战的第一枪,换句话说,在云南方向上,是我们连最先打响,后来我的老领导也对此进行了证实。
其实这一点在1979年12月,由昆明军区政治部宣传部编的《自卫还击保卫边疆作战英雄谱》中记载的很明确。在317页上面写着:

新一代的威风――记“攻坚英雄营”……1979年2月17日凌晨一时,数十只橡皮舟,穿过蒙蒙细雨,劈开重重激浪,飞驶红河彼岸。此刻,乘坐红河第一船,打响自卫还击第一枪的荣誉,使英雄营的同志们激情涌流。当年,英雄营的革命先辈乘坐强渡黄河第一船,最先奔赴解放中原的战场;如今,英雄营的新一代又为夺取自卫还击作战的胜利,乘坐偷渡红河第一船,担任开路先锋。这叫他们怎能不激动和自豪呢?一船船,一舟舟,踏着奔腾的旋律,冲破翻滚的浪花,向前,向前!“追歼英雄连”三连过去了,“战斗模范连”二连过去了,全营齐装满员过去了!六百余名健儿,只用了短短58分钟,就飞越了红河天堑,向滩头阵地猛扑。

哈哈,当我现在再来看这段文字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那革命的文学语言太重了!但是不管怎样,上面清楚地写到了“打响自卫还击第一枪的荣誉”。

牛皮吹大了!还是继续说我们的战斗吧。

“卫生员!卫生员上来!有人负伤了!”我听到我的左前方有人高声的喊到。我们的卫生员袁学高从我身边飞快地向喊声方向冲去。那是高地上的一个斜面。
当我向那个方向冲去时,突然脚下被绊了一下,是一个人,他已没有任何反应,我想那是越军的尸体。再往前,脚下又被一具软绵绵的人体绊了一下,只听见有人在旁边说“小心点!” 我蹲下一摸,摸到了缠满绷带的头。“别动!是伤员!”我这才发现是头部受伤,全头缠满了绷带。

“这不需要你!你快走开!”听的出是卫生员在说话,很显然他已经能处理好这位伤员。我没敢多停留,继续向前冲去。

事后我知道,卫生员包扎的那位兄弟正是先前端着机枪扫射的那位三连的兄弟。


这时,天空下起了毛毛的细雨。据事后有人说这是很少见的情况,越南在这个时候是旱季,在这个时候下雨就如同广州冬天下雪一样非常少见。但不管怎样它还是下了,小雨淋湿了我们的衣服,淋湿了山头上的泥土,使我们浑身上下都是黄泥,黄泥让我们的双手越发的湿滑,手中的武器也更是裹满了黄泥。
[url=http://t.qq.com/wangworm/mine][img]http://v.t.qq.com/sign/wangworm/99e6b48dfa67696ddd9f6d3efc059209e42fef59/1.jpg[/img][/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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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有枪向我们身后射来。“快来人!这有人!”有战友发现了一个坑道口,洞里有枪向外射击。我们4、5个人围了上去封住了洞口,一齐向里面扫射。

“哒、哒!”旁边一位战友的冲锋枪响了两声不响了,他使劲的拉着枪机,却怎么也拉不动。

“我的枪出问题了!”连长听见后冲了过来,一把夺下他的枪,猛拉了一下枪机,还是拉不动,便把枪放在地上,用脚踹动着枪机。

枪机又可以运动了!连长对着洞里又是一个点射,但枪机运动的已不是那么顺畅,点射就象是打的单发,“哒、哒、哒!”连不起来,怎么回事?原来我们的56式冲锋枪粘上了黄泥后,又被火热的枪堂温度烤干,成了干泥巴,粘在枪机上阻塞了它的运动,使它的连发射速降低,使复进机没了动作。

当过兵、玩过枪的人都知道,复进机不动作就不能使子弹上堂,就不能连发,更何况那枪栓拉都拉不开,连长只有用脚踹呢!

“大家注意保护武器!不要粘上泥巴!”连长提醒着大家。


我现在一直很喜欢一部电影,那是美国好莱坞的大片《拯救大兵瑞恩》。我喜欢它不是因为它的情节多么的感动人,也不是因为它拍摄的场面多么宏大,而是喜欢他对战争场面的刻画,它把战争场面拍的那么细腻、那么真实,真是把那战争的场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其中开始的一幕在美军抢滩登陆中,那个上尉连长在登陆前向他的士兵提醒到,“注意保护枪口,不要让沙子堵住枪口!” 与那天晚上我们连长发出的口令是那样的雷同!以至于我怀疑这个导演斯皮尔博格是否真的打过仗?是否亲临过那次战役,怎么他对战场上的情况了解的那么多,导出来的电影那么真实,我暗自惊叹!

当然还有更多让我惊叹的情节,容我在以后的回忆中慢慢叙述。

我们继续沿着战壕搜索着,凡是遇到洞口就立即围住,先对着里面扫射,再向里面投弹。我们的手榴弹很快就没有了,不停的有人高叫着:“谁有手榴弹?”

按作战的分工是我们的炊事班负责运送弹药,因为是偷袭,炊事班并没有准备很多的弹药,尤其是手榴弹,仅仅只有两箱被迅速抬了上来,分发给大家。

“手榴弹在这!”大家向喊声跑去,弯下腰去在箱子里抓两枚手榴弹就离开,又迅速投入到战斗中去。

“呼!呼!”的声响从远处友邻部队进攻的山头上传来,那声音在夜空中传播的很有力,伴随着是一道道火光出现,那是火焰喷射器发出的声音。火光映红了整个夜空,也使我们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山头上有越军的坑道口,战壕在两边一圈圈的围着,山腰处有两座越军的茅草房,墙体是用竹子编起来的竹篱笆墙。顺着我们的高地再往前是一个鞍部的山脊,通过山脊就是我们要攻击的主峰248高地,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那黑黑的山影。

在一番激烈的战斗过去后,枪、炮声变的稀疏起来。191高地很快被我们占领和控制,除我们连的三排留下坚守外,其他的人员继续向前面的248高地冲击。

248高地是滩头阵地的支撑点,也是我们主要的攻击目标,战前的侦察就发现它有重兵把守。

果不其然,当我们向248高地冲击的时候,越军的阻击开始了。枪声大作,黑夜中可以看见到处都有火光闪烁,从枪口火光的闪烁中你可以感觉到,火力明显没有组织和目标,甚至有很多的射击是对着我国方向上的,显然我们的对手是用他们平时准备的标定射击。其实这个时候,我们的攻击分队大部分是在他们的左侧。

此时,三连在我们的右前侧。他们正向上攻击,不断的被上面的越军火力所压制,他们卧倒在周围。我们连在他们的左后侧鞍部用火力支援他们。

“呼!呼!”他们的喷火器也发出了怒火!

“弟兄们冲啊!”从248高地的右后方传来了我们中国人的喊声。原来是三连走散的另外两个排在他们连长的带领下上来了,这下可好了,我们的人又多了!还是从另一个方向上攻击,那正是我们需要的方向。

很快,我们也迅速从左面向248高地上冲去,大家都高喊着:“冲啊!、杀啊!”为的是壮那气势。

越军的反抗已不是那么顽强,除了零星的射击外,你会更多地听到我们的战士这样的喊声:

“跑了!又跑了一个!往草丛里跑了!”

“向草丛里开枪!注意草丛里的冷枪!”

我们连的喷火兵班长再也按耐不住了,跑到连长处要求请战:“连长,你看人家都用了,我们也喷吧!”

因为打了半天,我们的连长一直没有同意喷火器投入战斗。一是怕暴露目标,二是还没有发现要使用他们的地方。这下连长他看见局面全部都打开了,也不再犹豫。

“行!你们上吧!对准坑道口给我喷!注意不要烧着自己人!”

“呼!呼!”我们连的喷火器也用上了,呼啦啦的,一下把整个高地烧的通红。

真没想到,这喷火器对付坑道里的敌人还真管用,第一枪打出去就听见洞口里的敌人咭哇乱叫,还有女人的惨叫。

坑道口里冒出了火焰、越军躲藏的草丛燃烧着火焰、越军的营房也在熊熊的烈火之中燃烧着……

“阿关、阿昆!快喊话!”

我们连那两个翻译随后在那些洞口处叽了瓜叽喊了起来,其中也有我们都能听懂的“宗堆宽洪毒兵!、诺(布)松空叶!”之类的喊话,但大多数内容我们都听不懂。

我终于体会了夜间战斗!

那是一个让你很难瞄准一个目标射击,你只能向对方枪口的火光处开枪的混战!射击的机会都是稍纵即失。反之,敌人也很难向你瞄准。也充分体会了古人常在兵书里说的:“出奇不意” 的道理。

由于我们以偷袭的方式突然出现在越军的高地上,我们的战果显然是巨大的,248高地很快被我们拿下,越军不是逃跑就是钻进了坑道,他们躲避的动作极快,一翻身,往山下的草丛中一滚你就再也别想打着他了。

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好几个人围着一个洞口向里面射击和投弹,也有人悄悄的堵在坑道口,出来一个消灭一个,我们的一排长就是在一个洞口连续打死了4名越军。还有我们的三班长武海强,一个人走着突然发现了脚低下有枪声,低头一看是越军的一个地堡,连续两颗手榴弹进去就没了声,那家伙还真胆大,叫上两个兵还进去搜索一圈,弄出了一部被炸坏的电台和地图,缴获的武器就不用说了,为此立了大功。

越军被我们的突然打击弄得晕头转向,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从何而来,根本分不清我们从哪个方向在攻击,也根本不知我们都已经攻到了什么地方,因而他们只有逃窜。

我可没遇上班长那么好的事,紧紧的堵在一个洞口也没见一个越军从我枪口前走过,只能是对着那些洞口一阵胡射,要不就象小时候扔石头那样把手榴弹扔出去。

我不敢随便跳下越军的战壕,因为我不熟悉它的走向。担心自己走到越军堆里,要是和越军遇上了还会拼刺刀吗?

我也不敢离战壕太近,因为那样我在高处,越军在低处,我的目标太大了。

可我的有些战友就喜欢这样,他们认为跳下战壕更安全,要不他们怎么能堵在洞口一连击毙了好几个越军呢。

就这样,我们的抢滩战斗在顺利地进行着……


第一集 黑暗中的怒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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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18 08: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橡胶林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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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8 09:18:33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
把你口袋里的钞票放我口袋,把我脑袋里的观念放你脑袋!骚扰电话:139-076-26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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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18 14:43: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集 【硝烟弥漫的早晨】(上)

天空终于有些发白了,能看得出人的影子和地形的轮廓了,我不知几点了,虽然戴了手表,但我根本无法看清时间。因为那是一款我们重庆钟表厂生产的“山城表”,没有夜光。就是在火光中我也忘记了看表,毕竟那是在战斗,毕竟那是激烈的场面、是让人大脑高度紧张的场面,那道理就如同我们现在的人在过马路的时,没有谁会在路中间去系鞋带一样。

时间过的飞快,几个小时的战斗没让我们感觉到任何疲劳。按照经验估计,应该是快到7点了,虽然我们没有按照上级要求拿下整个滩头阵地,但毕竟主要的控制点已掌握在我们手中了,就剩下最后一个山头――194高地。

194高地是我们攻击的滩头阵地中最后一个高地,距离248高地大约800米左右,中间有一个小无名高地,194的山下就是通往越南保胜县的主要公路,地理位置非常重要。现在它就在我们的眼前,山上长满了半截腿高的杂草和低矮植物,能看得见越军在山腰上挖战壕的一圈黄土,显然战壕边上没有经过很好的伪装。战壕上没有任何动静,它静静的横在我们的前面两、三百米的前方。

经过这几个小时的战斗,越军不是被我们打跑,就是被我们堵在洞里消灭,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剩下的山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们大家都是这样想着。

“102,102,报告你的位置,报告你的位置!”电台里不断传来营指挥所询问位置的指令。

“105,105,我们已到达248东南无名高地,248东南无名高地!”战斗打响后,我们的通话已全部改成了明语通话。

密语太慢了,什么“3287 5460 3579 6384”完后还要再翻回明话,通信兵就象是翻译,这样的速度完全不能适应那紧张、急切的要求。

上级已经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指令我们放弃密语,直接通话。

现在想到这一幕,让我联想到了美国战争片《风语者》,这是咱们华人吴宇森导演的美国好莱屋大片,片里讲的是美军在太平洋战争中为了不让日本人破译他们的战场通话,动用了印地安人担任通信兵,用土语通话。

哈哈!美国佬真想的出来。我们为什么没早点看上这影片?要不我们也可学一下啊!咱们部队里的藏族兵、彝族兵多的是,战前如果把他们组织起来培训一下,用藏语或彝语来通话,谁能听懂?那不是挺好的事吗?还用什么密码,万一发错码了还贻误战机。

咳!可惜我们的指挥员那会儿没动这个脑筋啊!

告诉你吧,动这样的脑筋是小聪明!小聪明能打仗吗?在那个年代部队是不喜欢小聪明的。更何况这样的小聪明管用吗?整个战斗的成败都建立在这几个少数民族的士兵上,象那电影里描写的那样,为了保护他们,部队还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值得吗?我回答不了,或许这是美国人的思维方式吧!

“令你部快速前进!迅速占领194高地!迅速占领194高地!”步话机里又传来上级催促的指令。我们迅速的向194高地搜索前进,距离虽然不远,但都是一人高的飞机草,我们担心隐蔽在飞机草中的敌人,非常谨慎地搜索前进。

还好!在我们的前进中没有遇到任何来自越军的抵抗,194高地就在我们前面近百米了,我们不用费什么劲就可上去了。

正当我们暗自幸运准备上山时,突然枪声大作,本来放松的神经又一下紧张起来,大家一瞬间的全卧倒在地上,然后纷纷的选择最能保护和隐蔽自己的地方。我迅速躲进一块大岩石后,呼呼地喘了两口大气。

“好险啊!这么密集的火力,一定让我们前面的弟兄伤亡不小!”

“注意隐蔽!”“01、02、03观察情况!迅速向我报告伤亡情况!”连长用他的861步话机向他的排长们下达了命令。

“报告205,没有伤亡!”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很猛烈的枪声,很长的点射。一连好几分钟,我都没敢伸出头去观察前方。有人说是越军的高射机枪,也有人说是越军的重机枪在向我们扫射。但火力虽猛却没对我们造成太大的威胁,显然射向很高,子弹都从我们的头顶上飞过。

连长和排长们更是着急,怎么办?到这个时候被越军给压住了,任务还没完成啊!

我们纷纷的探出了头,仔细的观察眼前发生的情况:194高地并不高,30多度的坡上看的见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通向山顶,敌人的战壕就在山腰不远的距离上,枪声就是从战壕中射出。用肉眼就能清晰地看见战壕上泥土的震动和枪口冒出的硝烟。

“快看看!快看看有多少人!”连长焦急的张望着。“怎么看不见人呢?”连长自语到。


“连长!用你的望远镜!”我向连长喊去。

由于一直在夜晚战斗,连长早把望远镜这“高科技”的装备忘到脑后去了。是啊!黑灯瞎火的,谁用那玩意啊!可现在天亮了,能看得见眼前的一切了。还不好好用它来观察?

“哦,对了!”连长自语了一声,赶紧掏出望远镜来观察。

短短几秒钟,连长便看清了前方高地上的一切。

战斗进行到这个时候,我们营的两个连队基本上都合到了一块,三连和我们,我们两个连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都同时被越军的火力压制在山下,两个连长也有机会在一起商量进攻的方案了。

经过他俩的嘀咕,一套进攻方案迅速制定出来。

决定先用连队里的直瞄火炮进行打击,然后再发起冲击,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194拿下,否则,我们的突击任务无法完成,那将直接影响全军大部队的渡河作战任务。在直瞄火炮打击后,我们连决定由二排在前,三连由一排在前发起冲锋。

“要狠!要快!要吹冲锋号!”他俩分开后向各自的战士们作出了这样的安排。

“无后坐力跑!火箭筒都给我上来!”连长命令到。

“用你们的瞄准镜瞄准敌人堑壕一线的火力点!”

“看见了没有?”连长问。

“看见了!”

“报告连长:40火准备完毕!”

“报告连长:82无准备完毕!”

全连的3门无后坐力炮和6具火箭筒全部按照连长的要求占领了有利位置,瞄准了高地上敌人的火力点。

“好!听我的口令!”

连长转身对着884电台喊叫着:“103,103,102准备完毕!”这是他在向3连长通报准备的情况。

“102,102,103准备完毕!”三连长从步话机里作出了回答。

“预备――放!”连长下达了统一射击的命令!

“轰!”一时间火炮齐射!硝烟顿时掩盖了我们眼前的高地,被我们火炮吹起的树叶和茅草节子飞的满天都是,高地上越军的战壕处――那一线黄土瞬间被一排爆炸的硝烟所覆盖。我们的重机枪也随之发出了怒吼!

“弟兄们冲啊!”“冲啊!”我们所有的人高喊着。

“嗒滴哒、哒哒哒,嗒滴哒、哒哒哒!”冲锋号也吹响了!

真想不到,我们曾看过多少部描写革命老前辈作战的电影中那解放军吹响着胜利号角,高喊着“杀啊!”的镜头竟在我的眼前发生了!

我们全体战士似乎已经忘了这是一场兵血相间的战斗,好象就是在拍电影。

“冲啊!”“弟兄们冲啊!”的喊声响彻云天,全体战士一下从茅草中跃起,向高地上冲去!高地上硝烟弥漫,子弹打的山上黄土乱飞。

“天啊!那场面真让人惊心动魄!”

直到现在,事隔26年了,每当我想起那场面我都会激动不已。去年的一天我又见着了我的老连长,我们俩说起这一幕时还让我们俩高兴了好半天。

两年前的一天电视上在直播美军攻打伊拉克的一个村庄,美军的火炮打的村庄边的泥土飞扬。我把儿子叫到跟前,指着画面对他说:“儿子,看看吧,你爹当年打仗的时候就是这个样!”

的确,美军在攻打伊拉克的时候,很多场面跟我们攻击的场面差不多,只不过他们的装备要比我们好的多,但他们的士兵却没有我们当时那么勇敢。

我们迅猛的向上冲击着,不少人由于山坡太陡而跌倒在地,他们爬起来又继续向上冲上。冲在前面的人不停的在高喊:“跑了!快追!”“敌人跑了!向山下跑了!”


当我冲上山顶上时,前面已有人在继续追击逃敌了。

“杀啊!杀啊!”“冲啊!冲啊!”我们的吼声很嘹亮,没有人用越语,或许大家还不习惯用越语来发泄愤怒和表现自己的威猛!

我赶紧喊了声:“诺(布)松空叶!”

大家才开始跟着用越语喊“诺(布)松空叶!”追击的跑步声和枪声到处都是。
当我冲上越军的战壕时,在我的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幕:

一挺53式重机枪放在战壕上,这挺重机枪和我们志愿军用的那种枪一模一样,前面有一个挡板,两个铁轮子在两边,我们早就不用了。三连的一位战士在摆弄着,显然是被我们的火箭筒打坏了,它前面的钢板上被我们的火箭弹击穿了一个拇指粗的洞。

“打的真准啊!”我向那位战士搭着话。“是!一炮就解决两个!”他脸上露出兴奋的微笑。

战壕里跪卧着两具越军的尸体,其中的一人头上的鲜血直往外流,双手捂住头,卷屈在弹药箱上。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想那表情一定非常痛苦。他身体瘦小,一双脚蹬着一双破旧的胶鞋,连袜子也没穿,露出的皮肤呈黑黄色。军装已经向上翻起,裤腰上用一根布带代替了皮带,咳!可怜啊!。

由于缴获战利品的多少是直接衡量一个士兵的表现,因而大家非常注重收缴敌人的武器。

重机枪被人家拿去了,我也要找点什么啊!我的眼睛在战壕中搜索着,战壕里散放着不少弹药箱和手榴弹,既然重武器都被人家缴获了,我有什么好拿的呢?我看着战壕里的物品,寻思着找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几颗小手榴弹映入了我的眼帘,越军装备的小手榴弹,只有我们的木柄手榴弹一半大,军绿色的塑料外壳,很是袖珍灵巧和轻便。

“对,我就捡几颗越军手榴弹吧!”一来可以做个纪念,二来可以用来战斗,反正那么轻巧,带着不碍事。我跳下了战壕,弯腰伸手去捡。

“呜!”旁边的越军突然拱了一下背,似乎想站起来。“我的妈呀!这家伙还没死呀!” 吓了我一大跳!我大叫着,瞬间跳上了战壕,手中的冲锋枪随即对准了那家伙的后背。

“嘿!嘿!这家伙没死!”我向那位拉机枪的兄弟喊到。

“没死吗?那你就再给他补一下!”他很自然的答到,看他那轻松的样子没有一点害怕和恐惧。

“你来!我下不了手!”我回了他一句。

“我也下不了手!”他很快的回答到。

我靠!他那一脸的轻松,我还以为他比我能干。原来大家心理想的都是一样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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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18 14:43:3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战士叫张文选,河南洛阳人,个子高大,本身就是个机枪兵。后来我们到军校居然分在一个班里,闲聊时我们每说到这一幕的时候都表示互相理解。

是啊,补上一枪太容易了,食指一动就完事了,可那是枪杀俘虏啊!是违反战场纪律的!也是我们当时心里承受不了的!在一、二米的距离内,向一个活人开枪那是需要有狠心的,或者说是满腔仇恨才能做的出来。

那时,我的仇恨还没有聚集到那么大;再者,就算那不是一个活人是一具尸体,你对着他开枪也是很暴虐的。晚上的战斗中我们向敌人开枪、射击和投弹并没有这样的感觉,那是由于天黑遮盖了我们视觉的反应,在那黑夜里你看不见流血、看不见肉体的颤动,你只能看到人体倒下。可现在是大白天,一切你都会看得清清楚楚:子弹会把衣服撕碎、肉体在弹丸冲击下会抖动、鲜血会慢慢的流出、四肢会无力的伸展、嘴唇会慢慢的张开……。

“算了吧!哥们儿!咱俩谁都不要去做这件事了。”我向他说着。

“那你可以帮他包扎一下嘛!”

“你怎么不去!”

“哈哈!”他笑了起来。

我知道他也不会去,他笑是因为他知道要求我做也是没有道理的。

我也哈哈笑了起来,手榴弹我也不要了,反正那小子也活不了了。我把枪一抬,说了声“你自己慢慢收拾你的机枪吧!”便扭头向我的队伍中冲去……


我们的连队在山头上向四周冲去,到处可以听到喊叫声和奔跑的脚步声。

“火力追击!火力追击!”有人高声的提醒着。

“哒哒哒!哒哒哒!”我们扫射!用上了把冲锋枪端在腰间的扫射――低近射击!

这样的射击,我想最多在30米内有效,你要在几十米外用这种方法打击逃敌,多半都是无效的。但的确是很痛快呀!

短短几分钟,194高地被我们全部控制。

“停止追击!占领阵地!防止敌人反扑!”上面传来了命令。

我们迅速地占领了越军的战地,由三连控制反斜面(面朝国内方向),我们连控制正斜面(面朝越南方向)。

这些阵地都是越军在高地上挖的简易野战工事,是由大半个人深的堑壕和掩蔽部相连的土木工事构成,它的深度和坚固的程度完全达不到我军的教范要求。据说越军的很多基层指挥员都是由我们的步兵学校培养出来的,看来他们不是偷懒就是没有好好的学习呀。

正当我们在寻找自己的作战位置时,有人突然高叫了起来,“山下有越军!”

我站直了身体向下望去,的确有十多个越军在逃跑。山下就是一条公路,它由东向西,来自越南的老街通向谷柳,经保胜县到再连接到越南坝沙县,是越南境内一条主要的公路。

有人说顺着这条公路可以直接到越南的首都河内,我说到北京都没问题!俗话说“条条道路通罗马嘛!”

公路旁是一条小河,三、四十米宽,齐腰深的水清澈见底。那些越军拼命地想渡过河去,向对面的山中逃去。

“坚守阵地,用火力追击敌人!”连长下达了命令。

是的,战斗至此,我们已经完成了上级赋予的任务。虽然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但我们已经攻占了整个滩头战地,没有影响大部队的过河。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巩固阵地,掩护我们的主力能顺利的渡河,没有必要再去追击敌人。

“弟兄们,打吧!”用火力追击逃敌是件很爽的事,你已经没有任何压力和威胁,不用费你的任何体力,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的枪举起来瞄准敌人,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全高地上响起枪声,子弹射向了山下,在公路上溅起黄土、在水中溅起水柱,真好看啊!但由于距离较远,对逃跑的越军并没有形成太大的威胁,他们继续逃跑着,似乎对周围的子弹不屑一顾。

“别胡打!这样你们是打不着的!定标尺!”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是谁喊的,我真佩服这小子的脑子还清醒,居然能提醒大家的技术动作。

不是说我没记清喊这声的人是谁?是你根本就无法弄清是谁?在战后,当我们专门来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有很多的人都说是他喊的,都来表功!我靠!就象谁捡了钱包你先别问是谁掉的,你要一喊,准保旁边的人都会说是他掉的一样!

不管怎样,这声提醒是非常重要的。由于夜间的偷袭作战,我们都把标尺定为“一”,那是夜战和近战,无需精确的瞄准。可现在,敌人距离你200多米远,还是在奔跑中,你能打中吗?

“快!标尺三,集中火力!敌人要是过了河就别再想打着他们了!”

“周大江!你们三人瞄准右边敌人,杨云风!我们瞄准左边敌人,听我口令,齐射!”班长做着安排。

“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

“放!”

一排齐射,或者说是一阵猛烈地射击后,逃跑的敌人爬下了,有的一动不动,有的沉入了水中,有的虽然倒下但还在继续往前爬行。又是一阵猛烈的射击过后,该动的都不动了,往前爬行的永久的固定住了姿势……。

我没有看见清澈的河水中有鲜血流出,河水还是那么清澈,或许是我的眼睛里早已充满了血色,但那血色并不浪漫,因为它无法分清红和绿……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将准星对准人体开枪!

那感觉与平时瞄准子靶射击不同,总感觉他比枪靶小了一号,没有靶子那么好打,但着实的痛快!让我整整地打掉了二个弹匣。

其实,在我们向逃敌射击的时候,也有敌人向我们射击,那是远方山上的敌人用高射机枪向我们射击,似乎要用火力支援他们的友军撤退。

我们连队中有两人被敌人的冷枪射中,一人被击中了大腿,就是前面提到的张桃根,另一人被击中了胳膊。我们非常气愤,但我们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位置,准确地判断敌人是在什么地方向我们射击,只能凭着对枪声的判断向那个方向盲目的还击。

那距离很远,足有500米以上,手中的机枪、冲锋枪对他们没有一点威胁,我们便改用直瞄火炮射击,结果我们的火箭弹飞到一半就掉下来了,无后坐力炮也是一样,全在山下的地上爆炸。

“别打了!距离不够!不要浪费弹药!”指挥员进行了必要的干涉。既然远处打不着,那我们就向山边的草丛中、向山下的村庄里扫射,发泄我们的愤怒!

此时的连长,当他听到报告说投弹能手张桃根受伤后,已是气急败坏,一股无名怒火无处发泄,大叫到“拿机枪来!”

一班的机枪兵迅速地把机枪递了过去,连长握住机枪对着前面的高地就是好几个长点射,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妈那个叉!你妈那个叉!”那样子颇有点象电影《上甘岭》里的8连长,着急了非要自己来两下不可!

是啊,连队里又少了个作战主力,就象美国NBA的比赛,休斯敦队里要是姚明受了伤下场,那教练也会破口大骂一样。

“啊!@ # $ % &!”山窝里的草丛中传来了越南人的恐惧的喊声,有男有女,那声音很凄凉。

“什么人?”

“@ # $ %!”

“叫翻译过来!”

“阿昆!阿关!过来!问问他们是什么人!”连长命令着。

阿昆、阿关跑过来,跟那些人“叽了呱叽”几句后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是对面村庄中的百姓为了躲避战火,纷纷跑进了山中,哪知战火就在他们头上响起。

“让他们呆着别动,如有违抗!子弹不长眼睛!”连长让翻译向越南村民传达了命令。

对面230高地的战斗还在进行,那是我们友邻师在进攻,只是枪声奚落起来,看来友邻部队的攻击也快告一段落。

正在这时,我们的高地上响起了炮弹爆炸声,那声音震耳欲聋,撕心裂肺,足以让人魂飞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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